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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调的烫伤药:“这是我娘传的方子,抹上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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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店长总说:“清沅就像块海绵,把素味斋的日子都吸进去了。”她会记得老客人的口味——张奶奶的粥要稠点,修自行车的刘师傅爱吃辣,隔壁书店的老板总要点份凉拌木耳。有次刘师傅来吃饭,她端上的辣椒酱里多放了半勺糖,“您上周说烧心,少点辣,多份甜。”刘师傅愣了半天,眼眶红了:“我闺女都没这么细心。”
傍晚收工后,是素味斋最热闹的时候。徐涛弹吉他,苏清沅唱歌,有时是《茉莉花》,有时是她自己写的小调,歌词里总带着“灶台”“粥香”“桂树”这些词。邢成义坐在灶前添柴,火苗映着他的笑纹;陈露和熊立雄收拾完碗筷,就坐在台阶上听,偶尔跟着哼两句;李萌萌趴在石桌上画画,把歌声画成流动的线条,缠在每个人的影子上。
有天唱完歌,苏清沅忽然说:“我发现咱素味斋的声音,比任何乐器都好听。”她指着灶膛,“柴火噼啪是低音提琴”;指着院角的水龙头,“滴水叮咚是三角铁”;指着邢成义擦锅的布,“摩擦声是小提琴”;最后指着大家的笑声,“这个是合唱团,最动人的那种。”
徐涛若有所思,第二天就写了首《素味斋小夜曲》,开头是劈柴声,中间混着切菜声,结尾是大家的笑声。苏清沅唱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着和声,连平时最不爱说话的邢成义,都哼起了调子。
七夕那天,蓝色港湾放烟花,李萌萌提议去看,苏清沅却摇摇头:“咱在院里挂灯笼吧,比烟花暖。”大家真的找来了红绳,把灯笼串成串,挂在桂树上。苏清沅穿着蓝布工装,站在梯子上挂灯笼,裙摆被风吹得猎猎响,像面小小的旗。熊立雄在下边扶着梯子,嘴里念叨“慢点”;陈露递灯笼时,总不忘帮她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邢成义在灶房煮了甜汤,说“看灯得配甜的”。
烟花在远处炸开时,院里的灯笼也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纸罩,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徐涛弹起吉他,苏清沅唱起《梦里水乡》,这次大家都跟着唱,邢成义的大嗓门跑了调,却格外动人;熊立雄的声音粗,像闷鼓;陈露的声音柔,像溪流;李萌萌的声音脆,像风铃。
苏清沅唱到“谁的梦啊在水乡”时,忽然停下来,看着院里的每个人——邢成义的斧头靠在柴堆上,陈露的围裙还沾着面粉,熊立雄手里的甜汤冒着热气,徐涛的吉他弦缠着桂花,李萌萌的画板上,他们的影子正被灯笼照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