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镰之魔女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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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她稳住身形，低头看着自己枪尖上那小小的缺口，浑浊的眼中充满了震惊，随即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与释然。

朝云的身影在铁兰数米外显现，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手中的“葬月”斜指地面，巨大的镰刃上猩红的光芒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露出幽冷的金属本体。她眼中的赤红也缓缓消散，露出疲惫却异常明亮的纯黑瞳孔。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量和意志。

空地上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远处火山永恒的轰鸣。

良久，铁兰缓缓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喘息的朝云，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咳……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脸上没有笑容，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怪老太模样，但眼底深处，却有着熔岩般的温度，“行吧，小崽子……算你过关。”

她将镇岳往地上一顿，那崩碎了一小块的枪尖犹如热刀切黄油一般没入岩石。

“从今天起，”铁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火山脚下，“你就是‘镰之魔女’……朝云十六。”

镰之魔女！

朝云猛地抬起头，纯黑的眼眸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数年的汗水、血水、无数次濒临极限的锤炼……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最终的认可！

她站起身，身体依旧疲惫，但腰杆挺得笔直。她看向铁兰，眼神复杂，有感激，有敬畏，有终于超越目标的释然。她深深鞠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谢谢您……老师。”

铁兰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少来这套肉麻的。老太婆我教完了，你也学完了，该滚蛋了。”

朝云直起身，又看向远处泪流满面却带着无比骄傲笑容的葵。她快步走过去，用力抱住了这个养育她、支持她、陪伴她一路走来的养母。

“葵妈妈……谢谢您。”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一句。没有葵，她早已冻死在雪地；没有葵的支持，她走不到今天。

葵轻柔的抱着她，语气慈祥地说：“好孩子……我的小云……长大了……是魔女了……”

告别没有太多煽情。朝云收拾好了简单的行囊——几件换洗衣物，一些应急的干粮和药品，最重要的，是她的伙伴葬月，以及葵硬塞给她的一大包精心配制的草药。

她走到小屋前，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抱着胳膊、一脸“赶紧走别碍眼”表情的铁兰，和站在旁边、温柔注视着她的葵。

“老师，葵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