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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残忍的弧度:“国公爷要的是报仇,是碾碎他们!不是让我们去碰个头破血流。我们只需像钉子一样钉在这里,困住他们!郡守张启明那个老狐狸,绝不会坐视临渊城丢失,郡兵不日即到。届时,里应外合,方能以最小代价,尽全功!”
“将军英明!”副将恍然。
于是,临渊城陷入了被半包围的状态。城外的游骑不时与玄甲军派出的小股斥候发生遭遇战,互有死伤。虽然规模不大,但紧张的气氛与日俱增,无形的绞索开始收紧。
……
城内的压力,首先体现在民心之上。
尽管陈枭竭力维持秩序,发放口粮,但城外出现装备精良的“官军”(在普通民众眼中,安国公府的私兵与官军无异),还是引发了新一轮的恐慌。各种流言开始在暗地里传播。
“听说朝廷派了十万大军来剿匪了!”
“安国公府的人来了,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阎王!”
“我们会不会被当成乱民,一起杀掉?”
“那个‘玄主’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悲观和动摇的情绪,如同瘟疫般悄然蔓延。甚至开始出现小规模的逃亡事件,有人试图趁夜缒城而下,逃往乡下,结果大多被城外游骑发现,射杀在野地之中。
陈枭的处理方式依旧直接。他下令将所有抓获的逃兵和煽动动摇者,当众斩首,首级悬挂于市口。同时,他加强了对粮仓的看守,明确宣布,凡有异动者,全家逐出城池,自生自灭。
高压政策暂时压制了明面的骚动,但暗流汹涌,人心浮动,是刀剑无法彻底斩断的。
深夜,城守府(现已改为临渊都督府)书房内,烛火摇曳。
陈枭揉着发胀的眉心,看着面前一份关于存粮消耗的简报,眉头紧锁。城内存粮虽丰,但坐吃山空,加之要供养越来越多依附过来的流民和维持军队,消耗巨大。若长时间被围困,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一名文吏忧心忡忡地道,“城外敌军虽未攻城,但其游骑封锁甚严,我军斥候难以远出,无法获取郡兵动向。长此以往,我军如瓮中之鳖啊。”
陈枭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慌什么?天塌不下来。”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主公必有安排。”
他对李璟,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这种信任,源于那雨夜之中,直面国运威压的震撼,源于自身力量被轻易掌控的恐惧,更源于一种直觉——他所追随的,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