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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君心似海，一石千浪
李璟在永巷的“耕耘”并未停止。
除了日常窃取杂气修炼，他更多地将目标放在了那些能接触到更高层次信息的太监、女官身上。
这一日，他成功从一个负责给皇帝送炼丹药材的小太监逸散的杂念中，“听”到了一个关键信息：皇帝因东南灾情和边关不稳，心情极度烦躁，对太子和几位皇子的办事能力甚为不满，甚至在炼丹时都差点控制不住火候，遭了反噬。
“机会！”李璟眼中精光一闪。
皇帝对皇子不满，正是挑拨离间、加速内耗的大好时机！
他仔细“观察”着几位成年皇子——太子、二皇子、五皇子等人头顶的气运。太子气运华贵却略显虚浮，与皇帝的气运连接有些不稳；二皇子气运炽烈，带着兵戈之气，正努力向皇帝靠拢；五皇子气运阴柔，善于钻营……
李璟选定了目标：五皇子。此人气运阴柔，心思诡谲，最容易利用。
他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意念，夹杂着从皇帝那里窃取来的一丝“烦躁”与“猜疑”的念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轻轻触动了五皇子那阴柔的气运。
没有具体信息，只是一种情绪的引导和暗示：“父皇对太子极度不满，尤其不满其在东南事务上的无能。这是你的机会……”
这种无形的影响，比任何具体的谗言都更可怕。
正在府中与幕僚商议如何讨好父皇的五皇子，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随即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太子在东南安插的人手办事不利，导致流民失控，若此时能有人提出有效的平定策略，岂非大功一件？甚至……能否借此机会，动摇太子之位？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迅速滋长。五皇子立刻召集心腹，开始密谋如何弹劾太子在东南的亲信，并准备一份“高明”的赈灾平乱策论，打算在合适的时机呈报父皇。
李璟“看”到五皇子的气运因这念头而变得活跃、躁动，并开始隐隐冲击太子那本就有些不稳的气运，满意地收敛了心神。
一颗石子投入，足以在深不见底的皇子斗争中，掀起千层浪花。他们内斗越狠，消耗的皇室气运越多，对李璟越有利。
与此同时，安国公赵穆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先是几桩原本十拿九稳的生意莫名受阻，接着朝中几个依附于他的御史被人抓住了把柄，灰头土脸。今日上朝，他甚至感觉皇帝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