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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一个“首长”对下属的正常问询范畴，带着一丝哲学的思辨和人性的拷问。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微微凝滞了。
苍龙沉默了。
他那如同磐石般坚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些许的松动。他不再是那台精密的、只会执行命令的战争机器。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过了足足十几秒，他才重新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是那种公式化的汇报语气，而是多了一丝属于“人”的、真诚的，甚至是狂热的情感。
“报告首长。”他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地、直视着高斯宇的眼睛。
“我们相信国家的判断。中央和军委，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您，那么我们，就用生命去扞卫您的安全。这是军人的天职，不容置疑。”
“而且……”他的话锋一转，眼神中那股狂热的光芒，变得更加炽烈。
“在出发前，龙卫国将军给我们看了一段加密通讯的录音。录音里，那个我们所有人都敬若神明的钱振华院士……那个为国家造出了‘定海神针’的国宝级科学家……”
“……他，在电话里，因为您传过去的一份资料，激动得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语无伦次。”
苍龙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虽然不懂那些高深的物理公式，但我知道，能让钱老那样的国之脊梁，失态到如此地步的事情……您所做的事，一定是……伟大的事！是能让我们龙国，真正挺直腰杆，屹立于世界之巅的……伟大的事业！”
“能为这样的事业，贡献我们的一份力量，哪怕只是当一块微不足道的盾牌，也是我们‘龙牙’，最大的荣耀！”
这番话，发自肺腑，掷地有声。
高斯宇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苍龙，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他那双燃烧着火焰般的、充满了纯粹信仰的眼睛。
在这一刻，高死宇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无比复杂，却又无比强烈的情感。
在此之前，他虽然决定与国家合作，但他的心态，更像是一个手握绝世底牌的顶级赌徒。他冷静地分析局势，精准地抛出筹码，与一个庞大的、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对手进行博弈。他的最终目的，是实现自己的理想——创办一所属于自己的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