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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德国战舰？」
会客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俾斯麦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灰蓝色的眼晴在烟雾后闪烁。最终，他微微颌首：
「我们会认真考虑总理阁下的提议。」
罗耀国站起身，整了整衣领：「希望下次见面时，我们能达成共识。」
他转身走向门口，吴超越紧随其后。在即将踏出会客厅时，罗耀国突然回头，看向俾斯麦：
「记住，宰相阁下一一」
「世界第三，对德国来说已经很好了。」
威尼斯宫，波德斯塔厅。
罗耀国踏入波德斯塔厅时，夕阳的余晖正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落在厅内古老的马赛克地砖上。十六世纪威尼斯总督们的肖像画悬挂在墙壁上，冷峻的目光俯视着下方。厅中央的谈判桌前，美利坚合众国国务卿托马斯·F·贝亚德已经等候多时。
这位满头银发的南方绅士站起身，深灰色的三件套西装一丝不苟，胸前的金表链微微晃动。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被压抑的锐利一一就像一头被驯服的猎鹰，依然保留着撕碎猎物的本能。
「国务卿先生。」罗耀国微微颌首，吴超越立即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英语翻译道：「总理阁下向您问好。」
贝亚德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罗耀国。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克制：「总理阁下，我代表谢尔曼总司令和美国人民，感谢您的祝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妙的讽刺一一就在三天前，罗耀国公开祝贺「美国人民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凯撒」，这句话在《纽约时报》上引发了轩然大波。
罗耀国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情绪，微笑着在谈判桌前坐下：「这是历史的必然。罗马共和国最终成为了罗马帝国，而美国既然以罗马为师，那么由共和国进入帝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贝亚德的嘴角微微抽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或许吧。只不过我们的开国先贤们没想到，这个过程会如此迅速。」
「进步总是比预想的更快。」罗耀国轻轻敲击桌面，侍从立即奉上两杯清茶，「就像贵国的内战一一我听说西弗吉尼亚的工人共和国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贝亚德的眼神微微一凝。谢尔曼的军队正在阿巴拉契亚山区围剿最后的起义军，这场血腥的镇压已经持续了三个月。
「叛乱很快就会平息。」贝亚德冷冷道，「美国的统一不容破坏！」
「是吗？」罗耀国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