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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苏沐晴看着他,眼中带着询问,却没有追问高考分数的事情,只是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高斯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那是包含了巨大自信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的笑容,让苏沐晴微微一愣。
他没有解释任何事情,只是向前一步,伸出手臂,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
苏沐晴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他变了,变得……强大了,变得不一样了。那种弥漫在他身上的颓丧和不甘,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感到心安的、踏实的力量。
高斯宇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将她的气息,她的温度,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这也许是他们像这样平静相处的最后时光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柔而坚定:“沐晴,相信我。很快,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我们的约定,关于清华,关于未来……它不会只是梦想,它会以一种更宏大、更辉煌的方式实现。你要等我。”
苏沐晴在他怀中轻轻点头,尽管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
短暂的拥抱过后,他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再次重复:“等我。”
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家,没有看苏沐晴脸上的困惑和不舍。他必须在风暴来临前,切断所有可能成为他软肋的联系。
送走苏沐晴后,高斯宇回到家中。他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街道。夜色更深了,街道上偶尔只有一两辆车经过。
就在他看着窗外时,远处的街角,悄无声息地转过一列车队。没有警笛,没有闪光灯,只有三辆车身线条沉稳厚重、散发着一种无形压迫感的黑色“红旗”轿车,在夜色中缓缓行驶,然后精准地、没有任何犹豫地,停在了他家的楼下。
车队停稳,没有任何人立刻下车。仿佛在等待某种信号,又像是在进行最后的确认。
高斯宇站在黑暗的房间里,看着楼下那三辆黑色的庞然大物,心跳骤然加速,但他没有紧张,只有一种奇特的、混合着期待和一丝兴奋的情绪。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为首的那辆红旗轿车,后座的车门,缓缓地、带着一种仪式感地打开了。
一只擦得锃亮的、带着一种沉稳力量感的、属于军官的黑色皮鞋,稳稳地踏在了地上。
风暴,正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