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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似乎更难。
沈淮川侧过头看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玩味:“怎么?担心本王做不到?”
“不是!”宋清雁立刻否认,小声嘀咕,“我是怕您憋不住。”
沈淮川轻笑一声,笑声在空巷里显得格外清晰。“憋不住也得憋。”他目光投向巷口隐约可见的街市,“况且,本王病重,不是沈故想看到的吗?”
宋清雁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是了,他若真的开始治疗,变得虚弱不堪,正是降低皇帝戒心、麻痹太子的绝佳时机。那些暗地里的动作,反而更能方便进行。这治疗,于他而言,竟也是一步棋。
两人沉默地走回约定的巷口,那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已悄无声息地停在那里。阿亦如同雕塑般坐在车辕上。
回府的路上,车厢内依旧寂静。
马车驶入王府侧门,刚停稳,沈淮川便睁开眼,眸中已无半分倦怠,清明锐利如常。他下车,对迎上来的阿亦道:“药单。”言简意赅。
阿亦从袖中取出方才沈淮川递给他的药单副本,显然主仆二人早有默契。沈淮川看都未看,只吩咐:“不惜一切代价,尽快。”
“是。”阿亦应声,目光快速扫过药单,即便以他一贯的面无表情,眉头也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显然也知难度极大。
说完,他便带着阿亦径直往书房走去,显然要立刻部署筹措药材之事。
接下来的几日,王府表面一切如常,但宋清雁能隐约感觉到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涌动。阿亦时常不见踪影,沈淮川的书房时常亮灯至深夜,往来传递消息的心腹脚步匆匆。
她谨记沈淮川的“安分”指令,除了偶尔去账房看看,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心里却像揣着只兔子,七上八下。她既盼着阿亦他们能顺利找到药材,又害怕治疗开始后沈淮川真的要面对那“形同废人”的阶段和未知的风险。
这晚,她正对着一本账册发呆,春桃悄声进来:“娘娘,王爷那边传话,让您过去一趟。”
宋清雁心中一紧,立刻起身。到了书房,只见沈淮川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后,指尖按着眉心,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案上放着一封展开的信笺。
“王爷?”宋清雁轻声唤道。
沈淮川抬起头,看到她,将案上的信笺往前推了推:“看看这个。”
宋清雁上前拿起信笺,是宫里的消息。皇帝听闻淮王“旧疾复发,卧床不起”,特意“恩准”他安心静养,不必上朝,不必参与任何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