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被摧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零点小说www.hdxar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号。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小豆子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看见宋清雁,侧身让她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这个院子比昨天那个更小,也更杂乱,但药味却更加浓郁扑鼻。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晾晒的药材和半成品的药膏罐子,几乎无处下脚。药叟正蹲在一个小火炉前,拿着扇子慢悠悠地扇着火,炉子上坐着一个陶罐,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散发出一种苦涩中带着奇异清香的味道。
“来了?”药叟头也没抬,用扇子指了指角落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药材,“今天活儿更多。看见那堆鬼切草和龙涎根了吗?分开,鬼切草只要叶子,龙涎根须洗净泥土后晾干,不能见强光。还有那边几筐紫云英,挑出杂质,碾成粉,要细如尘埃。”
宋清雁看着那堆工作量,倒吸一口凉气,这比昨天还要繁重数倍。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挽起袖子,走到那堆药材前,开始埋头苦干。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混着药材的灰尘,让她脸上又是泥又是汗,比昨天更加狼狈。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做完,也许就能早点拿到解药,或者至少是更有用的方子。
药叟偶尔会踱步过来,检查她的进度和成果,挑剔地指出哪里做得不够好,然后又慢悠悠地走开,去摆弄他的药罐子,或者指点小豆子处理其他药材。他看似随意,但宋清雁能感觉到,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时刻都在观察着她。
时间在枯燥的劳作中缓慢流逝。中午时分,小豆子默默递给她一个干硬的馍馍和一碗清水。宋清雁道了声谢,坐在药材堆旁的矮凳上,狼吞虎咽地吃完,继续干活。
到了下午,她的体力几乎透支,手指磨出了水泡,腰背疼得直不起来。每一次弯腰,每一次碾磨,都像是酷刑。有好几次,她看着眼前仿佛永远也做不完的活儿,几乎想要放弃。凭什么她要在这里为那个阴晴不定的沈淮川受这种罪?他死了跟她又有多大关系?
可是,每当这个念头升起,眼前就会闪过沈淮川毒发时苍白的脸,月圆之夜主院隐约传来的压抑声响,还有昨夜他怀抱的温度和那句模糊的“别动”。
“真是欠你的……”她低声嘟囔了一句,用袖子抹了把汗,继续跟那堆顽强的龙涎根较劲。
夕阳西斜,将小院的墙壁染成橘红色。宋清雁终于将最后一点紫云英粉末过筛完毕,看着眼前分门别类、处理妥当的药材,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虚脱,靠着墙壁滑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