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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这人约莫五十岁，穿着件熨帖的丝绸衬衫，手指上戴着枚翡翠戒指，看见赵岩进来，起身时肚子上的赘肉颤了颤：“赵先生年轻有为啊，昨天刚到德里就闹出那么大动静，佩服佩服。”
赵岩在沙发上坐下，侍者端来的红茶泛着浑浊的褐色，他没碰：“李老板消息灵通。”
“在德里这地界，想瞒住事可不容易。” 李健豪呷了口茶，眼睛眯成条缝，“能活着回来，真的厉害！”
赵岩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一点小误会，解决了一半，剩下的，我会找他解决的！”
神特么小误会，一个小误会你杀了人家四个人！
李健豪夹着雪茄的手指顿了顿，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红木茶几上。
他盯着赵岩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吊灯都晃了晃：“赵先生倒是直爽！阿明那帮人在边境混了十年，手上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杀了他表弟，这可不是‘解决一半’能了的事。”
赵岩靠在沙发背上，指尖仍在膝盖上轻点，节奏不紧不慢：“李老板要是怕惹麻烦，这生意不谈也无妨。”
“麻烦？” 李健豪把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熄灭，“我在德里待了三十年，什么麻烦没见过？阿明背后的老板不过是靠走私发家的土包子，真要动起手来，他还得看我的脸色。”
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赵先生，你杀了人还敢大摇大摆来我这儿，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李老板是生意人。” 赵岩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卖了我，换不来青霉素的利润，更换不来北边的长期合作。”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李健豪的痒处，他重新从烟盒里抽出支雪茄，却没点燃，只是在指间把玩：“北边……实话说吧，青霉素我有，但不多。最近缅北那边在打仗，药价涨得厉害，你要是真想多拿，得加点钱。”
“加多少？” 赵岩问得干脆。
“一倍。” 李健豪伸出根手指，翡翠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而且我不接受支票，只要现金，或者…… 黄金。”
赵岩皱眉：“李老板这是坐地起价。”
“兵荒马乱的年代，什么都不如现金靠谱。” 李健豪笑得像只精明的狐狸，“再说了，赵先生财大气粗，这点钱应该不算什么吧？”
赵岩沉默片刻，然后点头：“没问题，现金交易！”
李健豪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够！太够了！赵先生果然是爽快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