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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糊了多年的旧报纸被仔仔细细撕了下来，露出了底下还算平整的泥墙。
那张缺了一角的破木桌，桌面擦得能映出人影，上面还整整齐齐摆着几个粗瓷碗。
炕上，李大爷送来的那床新被子，叠得方方正正，一丝褶皱也无。
郑苏月正蹲在灶台边，手里捏着块破布，仔细擦拭着锅台的每一个角落。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忙回过头，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周秦哥，你回来了？”
周秦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发怔。
这，这还是早上他离开时那个破败不堪的屋子吗？
他迈步进屋，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这……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郑苏月站起身，双手在身上那件浆洗得发白的围裙上擦了擦，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看屋里太乱了，闲着也没事，就随便拾掇了一下。”
她微微垂下头，声音细细的：“你，你不会怪我乱动你的东西吧？”
“怪？我怪你做什么？”周秦几大步走到她面前，语气里满是惊喜。
“苏月，你这手也太巧了！”
他环视着屋子，越看越满意：“这屋子，比我住了这十几年的时候都干净敞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