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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寒风卷着枯叶拍打在会议室的玻璃窗上，沈星晚盯着投影屏幕上的资料，指尖因用力而掐进掌心。屏幕上是环球服饰集团近三年在东南亚市场的销售数据——同款面料的售价仅为中国市场的三分之一，明显低于生产成本线。这份由陆战锋托海外战友找到的证据，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外资企业光鲜的外衣。
“这就是他们的惯用手段。”沈星晚的声音带着寒意，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位本土服装企业老板，“先用低价倾销打垮当地企业，垄断市场后再抬高价格。前几年东南亚的几家老字号服装厂，就是这么被他们逼得破产的。”她将一份份海关报关单和价格对比表推到众人面前，纸张边缘因反复翻阅而卷起毛边，“现在他们把目标对准了我们，红星厂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整个华东地区的服装市场。”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的嗡鸣声在回荡。坐在首位的张老板清了清嗓子，他经营着一家有三十年历史的衬衫厂，西装袖口磨出了细毛边，显然内心在激烈挣扎：“沈厂长，这证据确实扎实，但环球是国际巨头，咱们这些小企业跟他们硬碰硬，怕是鸡蛋碰石头啊。”他旁边的李总连连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上次我跟他们谈代理，稍微提了点条件，就被断了三个月的原料供应，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沈星晚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起身走到窗边，指着厂区外排队提货的卡车：“张老板、李总，你们看，现在咱们的订单里，有三成是原本从环球旗下品牌流失的客户。他们看中的不仅是咱们的市场，更是咱们的技术——咱们的再生面料、手工刺绣，这些是他们学不来的核心竞争力。”她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要是咱们被逐个收购，以后要么替他们打工，要么彻底退出市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联合起来反击。”
陆战锋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寒气，军绿色的夹克上沾着雪粒。他刚从邻市的纺织厂回来，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证据：“星晚，这是苏南五家服装厂提供的材料，环球这两年在华东地区用低于成本价的价格抛售库存，逼得三家小厂关门了。”他将材料分给众人，粗糙的手掌在沈星晚肩上轻轻按了按，“还有几位老板愿意加入咱们，下午就过来开会。”
沈星晚的心瞬间暖了起来，陆战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驱散了刚才的寒意。她知道，这段时间他跑遍了周边省市，磨破了嘴皮才说服那些犹豫的老板，军绿色的夹克口袋里永远装着她准备的润喉糖，现在已经空了大半。
下午的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
